前言
东土神州,人杰地灵,文治武功,莫与争锋!
盘古创世,地厚天高,女娲造人,万代留芳。
遂人取火,光照千古,伏羲演图,窥天预命。
神农躬耕,遍尝百草,轩辕拓疆,万邦来朝。
尧舜禹禅,推贤举孝,夏商周伐,顺天应道。
春秋战国,五霸七雄,大秦始皇,一统六合。
楚河汉界,霸王饮恨,汉家天下,虽远必诛。
王莽新政,昙花一现,光武中兴,去陈除弊。
东汉末年,三足鼎立,悠悠魏晋,士族门第。
八王之乱,萧墙祸起,五胡南下,尸骨成丘。
晋室过江,偏隅残喘,南权北政,白驹过隙。
金戈铁马,纵西横东,乱世东土,浮沉谁主?
值此动荡之际,忽有言曰:
“桃花源深无处寻,仙妖殊途误终身。
水龙木易承天命,万里江山归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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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太阳炽热的烧烤着大地,一棵被烤的发焉儿的小草正垂头丧气的等着偶尔吹过的微风,好让自己能够爽快一下。突然三两滴水落在了小草的卷筒似的叶子上,小草一个哆嗦,浑身立刻感到爽快了许多,但卷筒似的叶子还是没有舍得展开。
一个身材中等,身穿灰色粗布麻衣,皮肤黝黑,双臂肌肉鼓鼓的男子,正在不停的挥着手里的锄头,脸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滴着,其中几滴正好滴在了小草上。
不知怎的,男子突然停了下来,用胳膊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抬头看了看天空,喃喃道:“这太阳怎么跑的跟兔子似的,都快到头顶了。”
“咕,咕”两声传来。
男子用手摸摸肚皮,笑着道:“你这家伙,一到吃饭点,就乱叫,哎!不中用的家伙。”
说完后,男子就扛起锄头,就四下张望了起来。
此地原本是一片沙土地,地上布满了大大小小不同的石头,一般而言根本不可能种粮食,然而在这战乱的年代,为了能生存下来,此地的人们不得不自己想办法,将这片沙土地变成粮食产地。因而这方圆几里到处都是一块块大小不同的土石堆,土石堆上还都种了一些柿子树,而土石堆之间的空地就被人们用来种些粮食。这土石堆自然也就是人们把这片沙土地里的石块都捡了出来堆在一起形成的。由于柿子树在这里长得还比较茂盛,远远看来这片地方像一处园林,所以当地的人们也就把这片地方称作柿子园。
男子环顾四周,不见一个人影,想想也是,现在都快正午时分,离家近的人都回家吃饭去了,离家远的也应该早都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吃着干粮休息了。
男子也不再多想什么,就向离自己不远处的一个小土石堆走去,这个小土石堆上长了三棵粗壮的柿子树,树底下有一大片阴凉地,正好可供人乘凉休息。此男子扛着锄头走到了大树底下,立刻感到全身都舒服了许多。
“真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啊!”此男子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男子放下锄头,擦擦头上的汗水,找了块稍微平整的石头坐下了来,然后把面前石堆最上面的几块石头搬到旁边,一个麻布袋子露了出来。只见此男子小心翼翼的将袋子拿出来,放到怀里,然后把一只手伸进袋子中。接着就看到一块白色的大饼出现在男子的手里。男子看着手里的大饼,并没有马上吃掉,而是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忽然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老婆再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我就要当父亲了,哈哈……”。男子看着手里的大饼,高兴的嘀咕了一句,然后就大口的啃起了,看样子吃的是津津有味。
吃下几口大饼后,男子又从袋子里摸出一个葫芦,打开塞子,“咕嘟,咕嘟”几口下肚,大喝一声:“痛快!”
不到一会儿功夫,男子已经吃了三个大饼,此时,只见男子正把葫芦口对着自己的嘴巴,摇一摇,不过不见一滴水流出。
“今天是怎么了,这水感觉比酒还好喝,哈哈。”男子笑着说道。见已将水喝完,男子只好用塞子塞好葫芦口,然后躺了下来,眯起了双眼。
大约半个钟后,此男子突然睁开眼睛。嘴里嘀咕着:“听说这周围经常有野兔、野鸡出没。老婆这也快生了,平时都没有给她买过什么好吃的,让她补补身子,不如我在这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捉到什么野味儿,也好给老婆个惊喜。她这么多年跟着我确实受了不少苦啊!”说到这儿,此男子立马展期身来,扛着锄头,就四处打转了起来。
“这周围怎么什么都没有,就连野枣子的没有,唉!看来我的美好想法要泡汤了。”一个时辰后,此男子无精打采的走向自家田地,边走边叹气的道。走了没多远,此男子的脸上忽然又出现了笑容。喃喃道:“这田地周围没有什么发现,但在往南面走不远就到山脚下了,要不我去那里碰碰运气,说不定还会有所收获,哈哈……”想到这里,男子立马精神抖擞,抗起锄头连走带跑的就向山脚下奔赴。
半个时辰后。
“老天啊!你今天是不是去丈母娘家了!把所以好东西都带走了!”一个男子仰天大吼着。此人正是前来为妻子打野味的灰衣男子。原来此男子在这山脚下转悠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现,就连个蚊子都没碰到,于是忍不住内心郁闷,就骂开老天了。
“我就不信邪了,你们这些小畜生能躲到哪里去了,老子今天非要逮一个出来不可,看不扒了你们的皮。”说着,只见此男子抡起锄头朝面前齐腰的蒿草地一阵横扫。熟话说的好,当你决心干一件事的时,并且已经积蓄好了所有力量,但是老天却不给你表现的机会,世间最让人抓狂的事情莫过于此吧。此男子现在应该就属于这种情况,处于暴走的边缘。
发泄完全身的力气,男子一屁股坐在了蒿草地上,嘴里喘着粗气。抬头一看,道:“老子就这么随手一挥,竟然搞倒了这么大片的蒿草。”
男子殊不知自己已经都乱挥了半刻钟了,此时已经是筋疲力尽了。男子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摇摇头,双手举过头顶,顺势身子往后一倒,躺了下来,想要休息一下。
“咦!”男子忽然发出此声。紧接着就喃喃道:“这蒿草怎么会起伏不定?”只见此男子马上屏息凝气,竖耳倾听,突然男子脸色大变。
“唰”的一下,男子跳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前狂奔。
跑出蒿草地后,此男子躲在了一棵大树后,喘了口气,回头微微一撇,不见有什么东西跟来,惊恐的心脏也慢慢的缓合下来。喃喃道:“怎么会有微弱的呼吸声从蒿草下面传了出来?”
但他的双眼还不时的盯着那片蒿草地,时刻准备着。
约摸过了一刻钟,那片蒿草地依然没有什么动静。男子原本提着的心一下就踏实了许多,扛起锄头就准备离开此地。
走了一小段儿距离后,此男子突然停下了脚步。
喃喃道:“回去了该怎么给萱萱说呢……照实说吧……不对,我都没看清是什么东西,说出去萱萱会不会笑话我胆小呢,虽然她肯定嘴上不会说,但心里还会有那么一点点吧。”
男子又一想,自己刚才忙活了半天,结果一无所获,实在是不甘。
又走了一段距离,男子心里还是一直想着那片蒿草地里不知明的事物。在仔细一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喃喃道:“刚才我那么大动静,那东西不可能没有发觉啊,既然发觉了为什么不攻击我,也不逃跑呢?”此男子沉吟着。
忽然,男子眼睛一亮,道:“会不会是一只已经受了伤的动物呢?”
男子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里不由得一阵儿小激动。
想到此处,男子立马停了下来,又往回走。快到那片蒿草地时,只见男子先朝那片蒿草地吼了几声,然后又捡了几块石子儿扔了过去,良久后,蒿草地中依然不见有什么动静。顿时男子心中大喜。
不过,男子可能还是有点吃不准,就又给自己壮壮胆的说道:“俗话说,虎落平阳被犬欺,何况是一只受伤的未必是老虎的动物呢,再加上我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就算是受伤的老虎也不怕。对,不怕,大不了跑快点。”
自言自语到这里,男子四处张望了片刻,,然后才慢慢的走上前去。
走在蒿草地里,男子的脚是轻抬慢放,但仍然免不了一些响声。弄得此男子是走一步,四处一望。
快到目标跟前时,男子深出了一口气,双手各在身上抹了一把,像是在擦汗。
接着男子把锄头伸在身前,大气不出的像走钢丝一样向前移动。
到达目的地后,男子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锄头慢慢地拨开洒落的蒿草杆。每拨几下,此男子的手心就会冒一点汗,不时的还得在身上擦一擦。
面对未知的事物,不管有没有危险,总是会让人心里不觉得有点害怕,小心使得万年传。
一会儿功夫,男子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透过蒿草杆的缝隙,隐约的透露出一些做衣服的布料。
男子的眉头微皱,略微想了一会儿,就急忙用锄头拨开所有蒿草杆。
展现在男子面前的不是什么宝物,也不是什么动物,而是一个人,一位及其干瘦的老人。
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而且血迹斑斑,一头凌乱的白发遮住了大部分的面容,能看到的部分也是布满血渍。男子好像是被这景象着实下了一跳,身子往后倒退了几步,但这次并没有跑开,而是在原地待了好一会儿,不知的心里在想什么。
最终,只见男子慢慢的走上前去,蹲下身子,用手理了理那人凌乱的头发,展露出了一副苍老的面庞,而且皱纹纵横交错,深浅分明,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男子深吸了一口气,把手轻轻的放在了老者的鼻孔处探了探,然后又在老者身上仔细看了看。便脱下自己的外衣给老者盖上,接着又拿出水壶,撬开老者的嘴,往其中滴了好些水滴,再从自己身上扯了片布,给上面洒了些水,帮老者擦了擦脸上的血渍。做完这些后,又深深的看了看老者几眼就走到旁边去了,也没有随便移动老者。男子可能觉得自己现在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看来今天是不能给老婆惊喜了,……算了,如果能救人一命,也胜造七级浮屠,就算是为我没出生的孩子积点福德吧!”男子嘀咕了一下,便找了个地方躺了下来。
西斜的太阳已经离地平线不远了。只见男子此时正在原地走来走去,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不知是为什么而着急。而在这段时间里,男子已经照看了老者好几次,每次都会给老者口里滴些水。可是老者的双眼一直紧闭,不见有丝毫睁开的迹象,不过老者那干白的嘴唇已经有些许红润了,看来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
太阳既不加速也不减速的走到了离西方的地平线不到六寸的地方。
“怎么还不醒来呢?”男子的双眼直直的盯着那名老者叹了口气道。接着,拿起水壶走向了老者,像前几次那样给老者开始喂水。但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水从老者的嘴里给溢出来了。男子一慌,急忙想把老者的嘴撬开的更大点。这一撬,“咳!咳!”两声从老者的喉咙里传了出来。
男子瞬间停手,迫切的看着老者,几个呼吸间,只见老者那紧闭的双眼慢慢的松动了开来。老者的双眼慢慢的睁了开来,几个转动后,看向了男子。
“你没事吧?”男子嘿嘿一笑,一只手挠头,一只手扶着老者略显尴尬的说道。
老者并没有说话,眼睛在四周转了一圈,又闭上了,好像在感受着什么。男子本来还想再说什么,见老者又闭上了眼,心里一惊,暗道:“不会是回光返照吧!”急忙仔细一看,但见老者的胸脯还在起伏着,马上也就放下心来。男子尔后也没有在发出什么声音,就静静的等候着。
半刻钟后。
老者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男子缓缓的道:“老夫在这里昏睡了多长时间?”
“我才发现您不久,也不知道您在这里睡了多长时间了?”男子老实的回答道。
“是你救了我?”老者问道。
“我也没做什么,就是给你喝了许多水。嘿嘿。”男子笑着如实答道。
“扶我起来吧!”老者不客气的说道。
男子连忙上前扶起老者,老者起身时也顺手拿起了放身边的一杆长枪。然后轻轻的往地上一蹲,想借力起身。此前男子给老者检查身体时也看到了这把长枪,不过男子没敢随便乱动,只是随便撇了两眼。此时男子在扶老者起身时,刚好可以仔细的看到这杆长枪。
只见此枪约有一丈多长,通身银亮,但凹凸不平,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枪头和枪身的连接处是约一尺长的成曲线形的龙身纹,龙头紧咬枪头,似龙吐舌,枪头看起来古朴厚重,毫无锋利之感,但有一种古老的气息。整把长枪看似简约,实则又怎么会简单呢?
“虽不知此枪用何材料做成,想来定不是凡品啊!”男子心中暗想道。
老者轻咳一声,略带疲惫的说道:“扶我找个地方坐下来吧。”
男子急忙从那杆长枪上收回目光,搀扶着老者向草地外走去。
走到了一条小路上,老者在一块大石头上盘坐了下来,双目微闭,两手放在腿上,那杆长枪则被插在了地上,长枪底端也被没入地面之下约八九寸之深。站在旁边的男子一时看的是目瞪口呆,吞咽了几口津液。
“你叫什么名字?”老者开口问道。
“我叫车力,就住在离这里不远的河西村,村里人有的叫我强力车,嘿嘿。”男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马上一副自来熟的样子,介绍自己道。
“好!”老者睁开双眼看了一眼车力道。然后,老者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颗药丸,往嘴里一扔,就又闭上了双眼,嘴唇也是紧闭,好像不想在多说一句话。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苍白,偶尔抽动的脸部肌肉,看的车力也是毛骨悚然。
车力看到老者此时的神态,心里是又急又慌,连忙叫了两声:“老人家!老人家!”可车力的声音就如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车力不再出声,直直的盯着老者,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半刻钟后,车力如泄了气的气球,“唉”的叹了口气,然后垂头丧气的拿起锄头找了块土壤稀松的地方,狠狠的将锄头往地上一挖,就将锄头钉在了地上,自己则坐在了锄杆上。
一刻钟后,车力突然站了起来,在原地来回踱步,眼光不停的扫向老者,偶尔蹙一下鼻子,挤一下眼睛的。然而老者就像一尊石像,没有反应。车力摇摇头,不得不在原地又坐了下来。
落日的余晖已经映红了整个西方天际。
车力此时已经是坐立不安了,来回踱了几次步,犹犹豫豫的就走向了老者,到了跟前,张开嘴,但喉咙里的声音好像是被什么给卡住了,没有传出来一点。车力摇摇头,转身就又往锄头那里走去。
“你有什么事情吗?”老者突然开口道,但紧闭的双眼依旧没有睁开。
车力转身一看,见老者的双眼仍然紧闭,微微错愕了一下,但刚才的声音确实是老者的声音啊!想到这里,车力心念一转,急忙回道:“我这里还有些干粮和水,不知你要不要吃点或喝点?”
“哦!”老者发出略带惊讶的声音。
车力挠了挠头,脸上有些发烫。
“不用了,你若有事就可以离开了。”老者突然睁开了双眼看向车力说道。好像是知道车力要干什么。
被老者这一看,车力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心里微微有点慌张。
“老人家,是这样的,我妻子还有一个月就要临盆了,家里现在就她一个人,没有人照顾,现在天都这么晚了,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车力怕引起老者的猜疑,连忙又补充道。
“哦!”老者略带惊讶的说道。
突然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同时脸上浮现了一丝喜色,尔后老者脸部又回复了平静,摇摇头。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忽然老者好像想通了什么对车力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
车力的心脏一跳,吞吞吐吐的道:“这……这……”
“你不用担心,既然是你救了老夫,老者也不是恩将仇报之人。”老者似乎看出了车力的心思还没等车力说完就说道。
老者的话已经说到这里了,车力也不好意思在犹豫,看了眼自己的左手,就直接伸向了老者。
只见老者的手中突然多了个黑色的圆球。然后,就将圆球轻轻的按在了车力的掌心。车力也不知道老者在做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就静静的没有乱动。片刻功夫后,老者收回了圆球。车力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老者说话。
“你可以走了。”老者直接开口道。
车力直接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者既然不愿意说自己也就不好在多问了,愣了一会儿后,车力问道:“您不和我一起走吗?这天马上就要黑了。”
“不用了,你快走吧,老夫还有事。”老者直接闭上了眼睛
车力心里是一万个不明白,暗道:“这老人家太奇怪了。算了,还是少招惹为妙,走为上策。”
“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如果有啥事,可以到北面不远处的河西村找我。”车力临走时说道。老者双眼依旧紧闭,没有丝毫的动静。
车力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摇了摇头,扛起锄头,转身朝回家的路走去。
走几步车力就回头看看老者,如此三番四次。老者宛然就像一尊石像,纹丝不动。直到看不见时,车力嘀咕着:“这老人脾气可真怪,看他的举动肯定身份不凡,说不定还是哪位大能之士。算了,这也不是现在的自己能管的,只希望老人家能平安无事。”此想法一出,车力便不再顾及老者了,大喊一声:“萱萱,我马上就回来了。”飞也似的,向家里奔走。
车力身影消失后不久,老者睁开了眼睛,看着车力离开的方向,然后又看着手里的长枪,不自觉的紧紧的握了握,喃喃道:“生死难料,或许可以一试,……”话未说完老者又闭上了眼睛,纹丝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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