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如刀，街角的墙根处，一个乞丐睁开了双眼。

迷茫，不解，头疼。

我在哪？好冷！

早年因看不惯街上恶霸胡作非为，失手将其打死，狱中十七年。

出来后，凭借在监狱里学到的汽车美容手艺，开了一家自己的店。但那一日天降风雪，道路湿滑。一辆汽车失控，为救一个孩子，他殒命当场。

当啷！

一枚铜板扔到了他面前的破铁盆中，惊走了一只在他身边来回打转的野狗，紧接着一个声音：

“拿去买个饼子吧，哎！这老天爷真是不可怜穷苦人啊。”

这人继续前行，只留一个背影，漆黑的长衫，腰间悬着一柄细剑。

乞丐活动手脚，冰凉麻木感逐渐消失。看向那破旧的小铁盆里，一枚铜板静静躺在其中！

乞丐很实际，没有多想其他，伸手拿起铁盆，却被一个黑手接过。

“哼！刘十一，今天就要到这么点？你小子是皮痒了吧！”

乞丐明悟，原来这一世我叫刘十一。

“长本事了，见了强哥居然敢不低头！”

啪！

突如其来的一个嘴巴抽打到刘十一的脸上，瘦小的身体，跌倒墙角。

“行了狗剩子！”那为首的人止了自己手下的行动，转头对着刘十一说：“你小子继续干活，今天要是要不到十个铜板，晚上你就饿着吧！”

说完后，两人信步离去。

刘十一蜷缩在墙角，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也浮现了出来。

刘十一，家中第十一子，饥年逃荒至此，被这里的乞丐头子收留。

强哥吗？这自由的世界，却好似监狱一般！

叮！系统激活中…5%…15%…25%……

刘十一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一个画面，随着进度的推进，终于来到了百分之百。

败中败系统激活完毕，现在开始检测宿主身体。

挨了顿打，激活了个败中败系统！刘十一哭笑不得。

宿主性别：男，年龄：十六岁，身体：孱弱，非常适合此系统。另告知宿主：再不吃东西你就快要饿死了。

是啊！这寒冷的冬，这刺骨的风，还有这身厚重却不保暖的衣物，若是连口吃的都没有，如何熬的过去。

要饭，刘十一试了几次，张不开嘴。

这时一个声音在刘十一的脑海中响起：快要啊！你死了我这次汇报的时候，又要交白卷了。

“嗯？”

你不用出声，用脑子想着你要说的话，我就能知道。

你是？

我是败中败系统……不对，应该说我是这个系统的创造者，是这片宇宙的监视者。

不懂！

你不看小说的吗？

看，可还是不懂！

好吧，我给你详细解释解释。说到我的存在，就不得不说宇宙本源了！

随着对方解释，刘十一终于了解了个大概。

宇宙本源是宇宙中所有意识的本源集合体，所有意识在失去生命之后都会重新回归宇宙本源。而宇宙本源在收到这些意识的记忆之后，还会将他们重新散出到宇宙的各个角落，形成轮回。

不过宇宙实在是太大了，宇宙本源将自己的一部分原始意识进行了切割，然后让这些意识分别监管一片宇宙，每隔一段时间，进行一次汇总。现在与刘十一对话的，就是其中的一个。

刘十一一笑：原来是片警？

对方一阵沉默：额……你这么理解也没有什么不对。

你能做什么？

我无所不能！

给我个包子。

这……你就有点强人所难了，我能给你的东西远比包子要好的多，我再给你个机会，提出更加伟大宏大远大的要求吧！

包子！

……好吧，有些事情我也办不到，不过你放心，这个败中败系统可是我在这片宇宙中多年沉淀开发的最完美系统，你通过他一定可以变强，日后一定会有数不清的包子的。

切！

你！你！你什么态度，要不是我忘记设计讲解员，我怎会屈尊在这个破系统里。

你为什么要设计这个系统？

哎！都是业绩的锅啊！其他片区的监视者都弄，我也不能落后啊。这已经好多年，我的业绩考核都是倒数了！我怎么也得在本源大大那里露次脸不是。

为什么给我弄了这么个开局？

一般小说里不都这么开局吗！

刘十一无语，睁眼看看飘雪，又问到：我要是死了，你会再找下一个吗？

会，不过这系统设计已经装到你的意识里了，我再做出下一个来，又不知道要花几百年了。

我能回去吗？

刘十一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不能！你之前的身体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特征，你的意识也已经和现在的这具身体融合。

那我的父母……

别操心了，你的意识已经在宇宙中飞奔了几百光年了，还是想想眼下吧！你不会一点活下去的想法都没有吧！

活着！

对，真正的刘十一已经冻死街头了，和你上辈子一样，活的都很憋屈。

活着。

好好活一世吧，有我的帮助，这一世你肯定能体验到不一样的人生。

你叫什么？

我……我叫什么？

这兼职的系统讲解员陷入沉默，刘十一等了一阵，开口：你叫虚吧！

虚？

对，看不见，摸不到，但又真切的存在。以后我叫你虚，你叫我刘十一。

好，我就是虚了，刘十一接下系统给出的第一个任务吧，另外，包子来了。

随着虚的话语，街上一人拎着木棒追赶着一条野狗，咒骂声不时从他口中传出。那野狗则是口中叼着一个包子，夺路狂奔，经过刘十一身旁时，那包子的大半从狗嘴中滚落。

与此同时刘十一脑海中闪出一个画面，上面详尽的写着任务内容，但刘十一哪里有时间去详细看，用意识按下了那唯一可点的按钮后，立刻捡起了滚到自己身旁的包子，不再乎那包子上沾到的泥土，也不在乎这包子是从狗嘴里掉出来的，他捡起来就吃，三两口后，包子入肚。

狗急了，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冒着危险弄来的食物便宜了别人。

汪汪汪！这狗呲着牙，冲着刘十一叫了几声。

刘十一赶忙抄起地上的破铁盆充当武器。

“你这畜生还叫！我让你叫，敢偷我包子，我打死你！”

当当当！几棍子之后，那野狗跑走，只留提着棍子狂喘的人。他看来看刘十一，用棍子指着对方：“还我包子！”

刘十一反手指着自己：“我？”

“不错，你吃了大半，那狗才吃了一口，快快还我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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