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方!司马方!”
教室的黑板方向传来夹在愤怒地男性声音。
“司马方!”
这名教师在吼完第三声后猛地站起身,抄起讲桌上的铁制教鞭走向正趴在教室最后一排右角落的,打着呼噜睡觉的司马方。
‘啪!’
铁制的教鞭狠狠地抽到木制课桌桌面上,惊的司马方在醒来的同时还被吓得打了个嘚瑟。随后他在这名快要退休的老教师的注视下有些愣愣地站起身,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老教师将教鞭支在桌面上,一边用左手的食指怼着司马方胳膊,一边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啊!你啊!司马方,你不是个笨孩子啊。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新元年的第三天了…国家更改教育指针方向已经第三天了。”
“哎……”
老教师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苦口婆心:“以前学校教的是语文数学英语那些传统科目。你不愿意学,觉得枯燥乏味那很正常,我相信以前那些交过你的老师也没有怪过你。”他说到这里转了个身,对其他学生也同样说道:“也肯定没有怪过你们!”
然后他接着对司马方说道:“现在学校教你们怎么调和身体内的气,知道自己适合什么样的功法,帮助你们判断未来飞升成神的道路好不好走…这也不喜欢吗?一天天不是很喜欢看什么修仙飞升的小说吗?怎么现在有这种机会了还和以前一样呢!?不知上进!不知进取!”
老教师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完全又变成了怒吼,并用教鞭狠狠抽了一下司马方,丢下了:“朽木不可雕!以后你永远都是一介匹夫凡人!连个最简单的修仙者都成不了!”这句话走开了,继续上课,讲起了新教材《修仙入门》。
司马方看见这名新来的老教师又开始讲课了,自己也就自觉坐下了。他不大喜欢现在的生活,尤其是对修仙成神感到许多不适应。他还是比较喜欢以前的生活,老师也没有打过他,顶多骂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说实话,这名老教师讲的的确天花乱坠,且不说究竟有几个人能步入正确地修仙道路,就凭他所用的各种词汇,就一定能当个不错的语文老师,甚至是某大学的教授。
可惜,脾气太臭了。跟以前历史中所提到的私塾先生一样,动不动就打人。
“哦,不。就是私塾先生。”
司马方趴在还崭新的《修仙入门》书上,看着有几条裂纹的书桌,一边小声嘟嘟囔囔一边又垂下眼皮进入梦想。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场对于他的灾难即将来临!
……
教学一号楼第五层,是这栋最高地楼层。它已经在昨天被重新装修完毕,檀香木和罗汉竹使得这里看起来不仅多了许多雅韵,更多了神秘。
“您这样做,是不是欠妥当啊…”
说话的人是这所学校的副校长兼教导主任,他也算是这所学校的元老了,在这里任职二十年左右了,面对新元年的到来,他适应地很快,甚至修仙修的也很有成效,脸上的皱纹都少了一条。
站在他正对面电脑桌后的,两鬓不再斑白,看上去早已不像是6,70岁的男人是校长。他对比副校长更有修仙的天分,且相当努力。
“老刘”他沉着脸,声音低的有些嘶哑:“你认为在未来,还会有多少人种田耕田,或者是每天轮着锤子斧子干着体力活。”
老刘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中华历史至少上下五千年,甚至更多。炎黄蚩尤的时期也没有说人人参战,人人谈道修仙去追星月炽日之神途。照样也有很多人做着很多基础地体力劳动,耕田织布…”
校长听到这里连连摆手打断了老刘的讲话,并且说道:“老刘啊…你想的太狭隘了。”他站起身缓步走到老刘面前,先是拍了拍他肩膀,随即继续道:“炎黄蚩尤…那都什么时候了,别说修仙追神途的人有多少了,就是总人口也没有多少啊。”
“既然如此,有能力修仙的人会很多吗?告诉点秘闻吧。”
校长神秘兮兮地从一旁的书架中拿出一牛皮纸袋递给老刘,而后背过身去看向学校的操场和正在如以往运动打球,或者尝试调整身体内精气从而盘腿坐于草地上的学生。
老刘看了眼校长的背影,然后打开了牛皮纸袋拿出了一张文件。纸件上的内容不多,大体内容如下:
‘修仙成神的路是艰难并伴随许多困苦的。这说明其本身的门槛很高,如同围墙堡垒一般将许多人淘汰击败。’
‘根据历史。凡是能在此路上成功者,或有所成者,不论成就大小。不是人中龙凤就是机缘运气极佳。又或是吃得苦中苦。’
‘然而,即便如此。走上此路者不仅不会削减,且还会更多。因为其结果是相当诱人的。所以!为了保证,不单指国家,乃至整个世界的基本运转。多个国家在经过多次商定后,订下如此方案。’
‘不论东西方,皆对自内部进行精细筛查,规定好各自标准,将达不到标准的人永久排除到修仙成神(东方)粹魔炼金(西方)之外!’
这张文件的内容到此结束,只剩下右下角一个红色的章印,显示其庄重和不容亵渎,与绝对的权威性。
老刘明白这一纸文件的意思,于是将文件重新放回进牛皮纸袋中。那发出来的哗哗声响让校长回过了头。
他沉着脸说道:“这回你明白了吧。这不单单是我的意思…”
老刘点点头表示理解,可还是不解的询问道:“那么,我们应该用什么办法呢?想必教育局已经研究好了吧。”说至此,他低下头发出怜悯又无奈的叹息,摇摇头说道:“希望那些被刷下的孩子,以后就业压力不仅小一点,也能有其它更好的出路…”
校长抬眼瞟了眼老刘后又转过身去,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道:“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明天就会有专门的人过来,我也会陪同他们一起…考核审理的地点就在校长室。”
老刘抬起头,张张嘴还想问点什么,但还是改口了,说了声“那我去忙了校长。”后,就离开了。
……
一天的时间很快在司马方的睡眠中匆匆度过。他没有书包,就直接在老师宣布放学后起身离开了教室,离开了学校。
他没有家庭,当然如果非要有父母才算家庭的话。他就是个很普通的孤儿,住在孤儿院里,有幸的是他所在的孤儿院的福利政策不错,每个孩子都可以很轻松的在重点学校上学,也不用管学费或者其它什么在学校的费用。这些花销都是可被报销的。
孤儿院自从迎接新元年后,院内的气氛完全大变样。可以随时看到有人在盘坐或着用其它方式冥想,上至成年人,下至小学生。当然,还在上幼儿园的孩子们还是天真浪漫的玩着他们自己的小游戏。
司马方坐在自己常坐的一处空地的长椅上仰头看着天。
此处杂草纵生,甚至有些杂草已经透着长椅的缝隙露出了尖。院内没有人愿意坐在这里,甚至靠近这里。除了司马方自己。
他不关心今天作业留了什么,如同以前也不关心一样。望着天等待夜幕降临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
然而今天他久违地感觉很累,躺在长椅上睡着了…
半夜醒来,他看到一名老者坐在自己脚下的长椅不多的空处。
老者一袭黑衣,但在夜里清楚万分。他望着星空,且好像知道司马方醒来般,缓缓发话:“看看这星空,多美啊…”
司马方吓得‘蹭’的端坐起身子,有些结巴的问道:“您,您是哪位!?”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不禁没有爆粗,还用了敬语。
老者看向他,面带慈祥的微笑回答道:“我是个很多人都认识的人。所以名字不重要。反倒是你孩子,我从你的双眼中看到了太阳东升西落,斗转星移和浩瀚明月的洁白无瑕。”
司马方瞪大着双眼看着老人,他明明不认识老人,却看着老人的微笑觉得心头暖流阵阵。
老人手中的拐杖突然抬起又重重落下,在发出苍木撞古钟般的声音后,漆黑的夜空中有发着强烈光亮的火球从冬边升起,而中秋才能见到的圆月此刻也大的离谱的从西边走出。
它们之间越来越近,然后在某一刻闪出一道黑白相间的,像是光柱又向是丝带一样的东西。美丽,浩瀚,摄人心魄!可比白驹过隙还要短暂…消失如初无。
邹散长大着嘴巴看着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一切的夜空许久,然后渐渐低下头看着慢慢站起身的老人,听到他说:“死亡和诞生就如同这般。只要你不怕死,你迟早一天登上那座桥。”
说罢,老人就在司马方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的情况下不见了,如同刚才的夜空中发生的一切消失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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